墨由

【鸣佐】沉(序)


鸣人算是佐助的救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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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佐助是只刺猬,一开始就是,但他妥协了,甘愿妥协在漩涡鸣人之下,他收起了全身的刺却无法去除干净只能让它们埋藏在血肉之中一下一下扎着他自己,他变得温和了,不在发狠似的向世界展示着它的恶意,那段张扬任性自由的日子已经成为过去。


我不再需要他了。宇智波佐助这样想,他揉着有些酸痛肩膀从黑暗中走出,敌人一拥而上,他像一个死神一样面无表情的收割着生命。


要赎罪,完成木叶给的一切任务​,我需要赎罪,我已经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任性了。这句话是宇智波佐助一句一句念给自己听的。


他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自由了,在鹰小队的日子他可以不需要杀人​,随心所欲,那时的自己终究还只是一个17岁的少年,现在的自己双手已经沾满血污了,这是永远无法抹去也无法洗净的。

割下目标的脑袋,血浆四散炸出血花,宇智波佐助不躲也不闪让血溅在身上,他直接拎清目标的脑袋拖着疲惫的身体向外走,还有下一个任务……


雪下的很大,头颅滴出的血​在宇智波佐助身后连成了一条线,清晰又狰狞。


宇智波佐助来到了任务点,拍掉了身上的雪花,将头颅递给检查任务是否完成的人,检查的人抖了一下下意识的往后。


啊,是呀……被血溅到了呢……宇智波佐助低头看向被血浸染的袍子​。


他露出平时一样,和蔼的温柔的笑容


“吓到你了吗?”


检查的人拔腿就跑。


佐助呆呆地站在那,他不懂,他已经用脑子里能想出的最温柔的笑容了


他抹了抹脸,啊,原来脸上也沾到了……


……


雪下的越来越大了,积了足足三尺厚,宇智波佐助却轻巧的行走在雪上,该回去了,已经一个月了呢,到回去的时间了……


一个月回去一次是上一次回去时与鸣人做的约定,宇智波佐助已经不会拒绝了,只要鸣人说什么,他就会去做什么,可能鸣人自己都忘记了。


回去已经变成一种任务,回去只是为了跟鸣人交差罢了。


木叶永远只是一个要定期回去的地方,永远不是他的家,甚至连一个落脚点都不是。可能曾经是,但已经永远回不到曾经了。


鸣人的佐助雷达一直都很准,佐助刚进村子鸣人就迎了上来,他憨憨的傻笑着自顾自地把手搭在佐助的肩膀上


“这么冷的天我们去喝一杯吧。”他说。


“好”佐助答。


酒馆很小,却闹哄哄的很温暖,恰好与宇智波佐助格格不入,他静静地坐在那儿小口抿着酒默不作声,好像谁也无法扰乱他。


这确实是一种可怕的气场,连鸣人几次想要挑起话题都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两个成年人默默坐在酒馆的角落,小口喝着酒硬是呆了一下午,鸣人醉醺醺地趴在佐助身上,用脸蹭着他的背,佐助的身上带着很好闻的香气,鸣人非常喜欢这种香气,可能不只是因为好闻,更是因为这是佐助的气息。


“佐助……我要结婚了……是和日向雏田……”鸣人埋在佐助的间闷闷的说。


“……嗯,我知道了…你和他很般配……”佐助将他扶了起来,轻轻在他耳边说。


……


鸣人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佐助昨晚就已经走了。他懊恼地将头埋进被窝,他将佐助带进酒馆其实只是想将他灌醉听听他的真心话,却忘记了他自己很容易醉,明明已经很小心翼翼了。昨天……还是没有说吗?鸣人摇了摇头 ,完全没有醉酒后的记忆。


下一次再见应该会是一个月之后吧……已经……来不及了吗?


……


宇智波佐助在做任务的途中收到了鸣人的来信,他要结婚了,和日向雏田,佐助一点也不意外,他已经亲耳听过了。


佐助写了一个寿字,用纸包好,却不想直接给他,让小樱帮忙转交。


明明该高兴的,心却一抽一抽的有些难受,是为什么呢?难道是生病了吗?


……


婚礼当天,所有人都来了,唯独佐助……他没来,鸣人的心轻轻的颤了一下,他的心里有可怕的矛盾,既想他来又不想他来。


他们成婚了,和日向雏田……却不是他心目中的那个可望而不可及的人


这只是政治联姻,七代目和第一家族的宗家大小姐。日向雏田确实喜欢漩涡鸣人,但她不是不懂漩涡鸣人心里装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以前的她只是痴痴的奢望,当真正这一天到来她却很害怕 。


漩涡鸣人笑得温和,他们什么也没有发生,各自卧躺着等待着天亮。


……


一个月到了……佐助清理着带血的刀具,一瘸一拐的往回赶,他受伤了,并不是很严重,他也没有太在意。

严冬渐渐有了回暖的趋势,化雪的时候恰是最冷的时候。宇智波佐助脱掉了带血的外套,身上的衣着竟显得有些单薄。


像平常一样,他在门口,鸣人向他迎过来,好像一切都没有改变。


“你剪短了头发?”佐助说


“是呀,是那天晚上剪的。”他说。


佐助点了点头,随即又抬头“你新婚之夜剪头发?”


他憨憨的挠挠头,一脸天然。


他像平常一样嗅了嗅佐助的气味,敏感的察觉到那一丝血腥味,鸣人敏感的觉得不是别人的血,是佐助受伤了。


“你受伤了。”鸣人紧张兮兮的说。


“没事。”佐助轻笑。


“那怎么行?”他表情认真竟然一把把佐助拉到身边,佐助略有些惊讶,却没有反抗,鸣人拉起他的裤脚,触目惊心的伤口惊到了他的眼睛。


“小伤罢了。”佐助赶紧安慰。


“才不是小伤!”鸣人抓着他的肩膀惊叫,却又怕弄疼他刻意收了几分力。


“总之我先帮你包扎一下伤口。”鸣人对上那双沉的像死水般的双眼叹了口气。


鸣人的动作很轻柔,一点也不像他大大咧咧的性子。包扎好了,佐助从椅子上坐起。


“谢谢了……”


鸣人垂下眼帘,平日充满乐观的双眼变得有些低沉“我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生疏了?这种事还要道谢。”


“对不起”佐助点了点头随即转身离开。


“可以再提一个要求吗?”鸣人伸手拉住他的衣角。“别让自己受伤……”


“……可以……”


鸣人目送着佐助离开。


……


鸣人最近老发呆。鹿丸有些无奈的敲了敲桌子,成功让鸣人回过神来。“想什么呢?”


“想离下个月还有几天”


“别忘了你也是有家室的男人了”鹿丸揉了揉太阳穴。


“知道啦”鸣人吐了吐舌头


……


佐助最近的速度越来越快,为了不让自己受伤,一点伤也不能受,就是挺累的。佐助想。


他坐在树下,小口嚼着兵粮丸,他恍惚间想起了小时候,因为兵粮丸的苦口而拒绝食用,哥哥就会去河边捕鱼,两人就在河边烤鱼吃。


很久了呢,鼬也死去很久了吧,是四年,五年还是六年?

快乐的时光在度过的时候总是不懂得珍惜,逝去后才倍感怀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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